给大姐道歉?难道是我们姐妹争吵了吗?好像没有吧。”
沈云漪又对沈云清道,“大姐是长姐,想来是不缺身为长姐的心胸气度,定不会只抓着这么点小事不放。大姐,我说得对吗?”
沈云清别沈云漪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,照沈云漪话里的意思,要是她继续抓着这话题不放,就是她没长姐的风度,不配当长姐了?
沈云宁单手撑着下巴,目光在沈云清,沈云漪还有沈云歆之间来回移动,脸上忽地挂上甜美无害的笑容,对着沈云清撒娇似的说道,“大姐你别生气啊。其实有时候你说话是难听,而且一点也没个大姐的样。三姐和五姐的话没错啊。”
沈云清刚被沈云漪气得不行,如今沈云宁又在一旁说风凉话,更是令她气得火冒三丈,重重一拍书桌,怒指着沈云宁,“你算什么东西!?你一个卑贱的庶女也敢这样对我说话!谁给你的胆子!?”
沈云宁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,咬着嘴唇,眼底浮现晶莹的泪水,吸了吸鼻子,可怜巴巴道,“大姐,我就算是庶女,但也是父亲的女儿,你何必如此羞辱我?我得去去问问父亲,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出的就该被大姐你侮辱吗?”
“你还敢去告状!?沈云宁,你真当我——”
沈云漪打断沈云清的话,因为她清楚再由沈云宁说下去,怕是会说出更难听的,“大姐,你莫非真的想把事情闹大?若是闹到祖母跟前,你怕是讨不了好。”
沈云清恶狠狠地瞪了眼沈云漪,倒是没说什么难听的。
沈云宁立即看向沈云漪,感激道,“五姐,我就知道你最好了,你——”
沈云漪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云宁,“六妹,你年纪最小,别失了你这年纪该有的天真可爱。”
沈云漪对满怀小算盘的沈云宁也没喜欢到哪儿去。
争论间,身着一袭青衣,头上梳着圆髻,只用了一根朴实无华的碧玉簪束发,三十有余的妇人走了进来。
沈云清等人立即端坐好,方才的争吵好似只是错觉,整个课堂鸦雀无声,只有冰盆内的冰块爆裂的声音偶尔响起。
这妇人便是于静怡了,沈云漪还是第一次见。
于静怡的相貌只是中等偏上,板着脸,显得十分严肃,嘴角抿得紧紧的,双眸平静无波,只是当那双眼睛扫向你时,会令你无端紧张。
沈云漪对于静怡也有些了解,她是寡妇,丈夫死后,族里的人以她无子为由,收了她夫家的家产。于静怡倒是有本事,没有因此一蹶不振,甚至去寻死,反倒是愈发努力用功读书,为自己博得了不小的名声。
赵氏也是看中于静怡的才名,这才重金礼聘她来教导国公府的姑娘学习。
于静怡站到她的书桌前停下,目光在明思堂内的众人内扫了一圈,凡是被她扫过的人,纷纷挺直脊背,坐得愈发端正。
于静怡在看到沈云漪时,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。
沈云漪暗暗挑眉,她发现于静怡对她的印象很不好啊,她没错过于静怡在看向她时,眼底的不善还有挑刺。
“我是各位姑娘的先生,虽说姑娘们都出生国公府,身份高贵,按理我是不该多说什么。不过我既然教导各位姑娘,有些话就不能不说。”
沈云清道,“先生谦让了,您是我们的先生。我们既然受教于您,自该听您的教诲。”
于静怡矜持点头,目光直直射向沈云漪,那双薄薄的嘴唇吐出的话就跟冰刀似的,又冷又锋利,“诸位都是国公府的姑娘,身份高贵,读书能明理。学习琴棋书画能够陶冶情操,开阔胸怀。哪怕是偶尔去郊外赛马,或是打马球,也有利于锻炼身体。”
“不过——还请各位姑娘谨记自己的身份,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士农工商,商为最末。堂堂国公府的姑娘身份尊贵,万不该行那下贱的商贾之事!若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