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座雄伟的雕像,屹立在大地上。
这是两名战士的雕塑,他们被塑造的是如此的高大,以至在很远的地方,就能看到他们的身影。
左侧的战士手持长矛,右侧的战士手持巨剑,两件兵器分别指向一条岔路。
在那两座巨大的雕像下,人影绰绰,有着盔甲和兵器反射的光芒。除此之外,随风传出穿甲兽的嘶吼,男人的怒骂,以及女人和孩童的哭喊。
妙玉察觉到前方有异,转而看向柳守则:“柳道友,前方有事发生,我们从侧面绕过去看看?”
妙玉提出这个建议,并非是因为胆怯怕事,而是出于女性特有的细心和谨慎。
他们现在都没有真元在身,但若论昏暗之中视物,柳守则目力所及,仍是强过妙玉,这片刻功夫,柳守则已经看清了远方的情形。
“不过是数百残兵在堵路,我们直接过去吧。”
妙玉见他神色冷冽,知道他必是看到了什么憎恶之事。
数里的距离,二人加速前行,很快已经来到近前。妙玉看清了雕像下的场景,不禁勃然大怒。雕像原本是数丈宽的道路,被人用树干等杂物堵住了多半,只在道路中央留了两米左右的通道。
数百名身穿盔甲的士兵,手持兵器,面露凶相的拦在道中。在他们面前拥堵着上百的流民,各个神情惶恐。他们挤成一团,顺从士兵的指令,承受着盘查和搜刮。
路旁大片的血迹仍未干涸,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克斯里人,他们有的刚刚死去,有的还没完全断气,其中有老人,有孩童,也有青壮年的男子,他们衣着服饰都不像普通流民那样简单,而是更加的精致华美。
对于见多了生死的妙玉而言,真正让她愤怒的是,在道路东侧二十米外,数十名士兵正拖拽着三名女子,把她们向杂草深处拖去。那三名女子年龄都不大,小的不过十四五岁,大的也不过二十左右。她们已然放弃了挣扎,只是哭泣着频频回头,看向路旁的那堆尸体,神情悲愤。
不难想象,路边刚刚被砍杀的那些克斯里人,和正在被拽走的女子,应该同属一个家境优越的大家族。至于那十余名士兵,要拖拽那三名女子做什么,但看士兵脸上猥亵的笑容,已不难猜测。
在混乱无序的世界之中,拥有智慧的种族,心中的善与恶,都会被无限放大。如果率领他们的是希伯城主那样,公正严明,胸襟宽阔的人物,下面的士兵大多会恪守秩序,胸怀慈悲与正义。但眼前这群盔甲不整的士兵,俨然是群流亡的残兵。他们失去了栖息之地,也没有了任何约束,胸中的恶念开始疯狂滋生。
妙玉行云流水般抽出腰间七彩纱,迎风一展,手腕连番转动,转眼已把柔韧的七彩纱卷成一条七彩软棍,然后纵身向那十余名士兵扑去。
那十多名士兵见她来势不善,有几人立刻调转身子,叫骂着迎向妙玉。
这不过是些普通的士兵,柳守则撇了一眼,并未跟去。
而是默默的抽出伴月剑,迈步向前走去。
伴月剑的出鞘,让拥堵的流民感到了一股寒意,他们如水一般左右分开,为柳守则让开一条道路。
一名脸上有疤,四十左右的中年老兵,和柳守则遥遥相对。
中年老兵的身材魁梧,神态举止像是这群残兵的首领。他看着柳守则持剑走来,嘴角浮出狰狞的笑容。
“该死的异族人。”
中年老兵咒骂道,同时掷出手中的长矛,向着柳守则的胸膛刺来。
柳守则轻飘飘的挥剑,把长矛带偏,然后弓步急冲,瞬息间已经掠过中年老兵身侧,和他擦身而过。在他身后,森寒的剑光一闪而逝,中年老兵跌倒在地,他的左腿已被齐膝斩断,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呼。
场景安静了一瞬,随之变得混乱。
数百士兵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