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聚会,对盛有榆来说,不过是多了一些心理安慰罢了。
大家在会上所做的承诺,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东西,以至于聚会结束后,盛有榆反而比来之前显得更加忧心忡忡。
盛八一见状,就不解地问自己老子:
“爸,你这是怎么了,左主任都来了,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盛八一想得很简单,左岭代表的是刘老,既然有刘老在背后支持,他们老盛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。
盛有榆却苦笑着看向自己的日子:
“八一啊,假如,我是说假如哈。假如咱们丢掉了这个项目,进而让‘盛世集团’改了姓,你会不会怪你爸?”
盛八一先是一愣,随即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:
“怎么会呢?你不是给我做好了财务绝对隔离吗?就算公司破产,不是也影响不到我吗?再不济我就跑到国外,一辈子不回来了……”
盛八一刚说完,头上就挨了一巴掌。
盛有榆怒视着他,恨铁不成钢地说:
“你这是想要当逃兵吗?难道你就忘了我为什么会给你取这个名字?你老子我能有今天的成就,靠的就是在部队锻炼出来的韧劲!不怕输,不服输,才是一个军人骨子里的血性!你身为我盛有榆的儿子,就永远不能当逃兵!你看看人家梁栋,他身后的商业帝国比咱们‘盛世’不知大了多少倍,可你看到人家坐享其成了吗?他为什么还要当这个常务副省长,为什么要去干一些出力不讨好的工作?说白了,就是想要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……”
听到盛有榆提到梁栋,还拿梁栋跟自己做对比,盛八一就有些不服气地说:
“爸,别跟我提梁栋,亏得我一直都拿他当朋友,可他却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捅我们刀子!谁不知道‘普安资本’的苏总就是他的女人,对他是言听计从?你看他干的那是人事吗?就给我们准备了十个亿!十个亿能干什么?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!不想帮忙就明说,这不是摆明了埋汰人吗?”
话音未落,盛八一头上又挨了一下。
“臭小子,胡说什么呢?”盛有榆怒道,“无论遇到什么事情,在没有搞清楚事实真相之前,都不要妄下结论!我专门打听了一下,‘普安资本’最近两年一直都在收紧资金,从表面上看,他们好像也遇到了什么麻烦……”
盛八一一时有点消化不了这个消息,就一脸茫然的看向盛有榆。
盛有榆继续道:
“梁栋其实比你也大不了几岁,你觉得他一个农村出身的孩子,凭什么能得到刘老、赵老他们的认可?凭什么又能娶到何叶、岳菲这样的女人,而且还能让苏菲对他死心塌地?不到四十岁的常务副省长,你去扒拉扒拉,全国恐怕也就仅此一个!八一,我早就跟你说过,要跟梁栋多接触接触,一方面我是想让你提前跟他搞好关系,另一方面我还希望你多跟人家学习学习,学习学习人家身上的闪光点!”
盛八一见父亲又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,就有些不满地说:
“他一个小官僚,身上全都是当官的那一套,我跟他学个什么?”
盛有榆道:
“不管你身在哪行哪业,要想干出名堂,首先就要学会做人!我要你向梁栋学习,不是让你学习他做官的那一套东西,而是想让你学习学习他是怎样做人的!”
盛八一见自己老子在说这些的时候,脸上表情十分严肃,心里虽然仍旧有些不服,却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盛八一早就摸清了自己老子的脾气。
他心情好的时候,你在他面前再怎么放肆都不是问题,可他一旦认真起来,那你就最好乖乖听话,千万不要去主动触他霉头。
这些,都是盛八一长这么大所总结出来的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