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长老!”
亲信们如蒙大赦,纷纷磕头退下
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。玄真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,心中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
他隐隐感觉到有一张无形的大网,正在从四面八方收紧,而他就像是网中央的那头困兽,虽然还在咆哮,却已经失去了冲破牢笼的方向
“毕彩云!”玄真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声音沙哑而怨毒,“你以为这样就能孤立我吗?你以为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,真的会帮你吗?”
他咬着牙,“等待着吧,等我把洪振国那个废物彻底解决,等我拿到那件东西,到时候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,谁才是九天真正的主宰!”
然而,他并不知道的是,他所倚仗的那件东西,早已被毕彩云和李煜列入了下一个夺取的目标
而他在朝堂上的最后一点底气,就是那些中立的元老们,此刻正坐在议事团的大厅里,用一种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他空荡荡的座位
分化的种子,已经发芽,孤立的高墙,已经筑起
九天的天真的是要变了
九天之上,风云变幻莫测,如果说昨天的天枢殿还是在暗流涌动,那么今天的氛围,便已经凝重到了极点,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,悬在每个人的头顶,稍有风吹草动,便会轰然坠落
“玄真长老的府邸内,往日里那股仙风道骨的气息,已经荡然无存,此刻在书房中,烛火被一股无形的阴风搅得疯狂摇曳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
玄真站在那张巨大的黑曜石地图前,双手背在身后,身形微微佝偻,却透着一股择人而噬的狰狞
他那张平日里红润的面庞,此刻竟显出几分病态的青灰,眼底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,那是极度焦虑与疯狂交织的征兆
“长老,太仓世家那边,彻底断了联系。”一名黑衣亲信跪在地上,声音颤抖
“我们送去的信件,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,连守门的童子都换了人,说是……说是,奉了家主令,闭门谢客,谁也不见!”
“闭门谢客!”玄真猛地转过身来,眼中寒光爆射
“好一个,太仓倔,平日里收我灵石的时候,那是眉开眼笑,如今风向稍微一变,就想过河拆桥,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
他狠狠地一掌拍在桌案上,那坚硬的红木桌案,瞬间化为齑粉。”
“还有钱通四海。”玄真咬牙切齿,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粗砂纸在摩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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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过是个守财奴,也敢在我面前摆谱,冻结拨款,审计账目?哼,他以为毕彩云能护得了他一世吗?”
虽然嘴上说得凶狠,但玄真心中却越发冰凉。太仓世家的退缩,钱通四海的反水,赵判官的查案,这一桩桩,一件件绝不是巧合
这分明是毕彩云精心策划的一场围猎,她不动声色地切断了他们的财路,孤立了他的人脉,甚至连那些平日里见风使舵的墙头草,也都被她拉拢了过去
“好手段,好手段啊!”玄真喃喃自语,眼中的疯狂之色愈发浓烈
“毕彩云,你以为把我逼到这个墙角,我就会束手就擒吗?你错了,我玄真活了数千年,经历的大风大浪比你吃过的米都要多,兔子急了还咬人,何况是我?”
他猛地抬起头,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几名核心亲信,声音陡然变得森寒彻骨,“既然他们要断我的活路,你也别想好过!别怪我心狠手辣,传令下去!启动暗棋!”
“是!长老!”几名亲信浑身一震,眼睛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喜欢与决绝,他们知道,暗棋一旦启动,就意味着九天将彻底陷入血雨腥风之中
深夜,在九天天书殿的一处隐蔽的地下通道内,这里是天枢殿的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