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江衡这么一说，桑成奕很有豁然开朗之感。他慨然点头，“是啊！我这几百年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，却没有考虑到外在的因素。看来，我也时候去莽荒之地去看看了。”

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桑成奕看了一眼桑青萝，对江衡抱拳说道：“本来大尊的事情，也不该我来多嘴。我只是希望大尊念在她已经忏悔数百年的份上，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吧。”

江衡默然。

桑成奕叹了口气，然后起身退了出去，就留他们三人在这里。

桑青萝只是流泪，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始终说不出来。

方镇雄叹了口气，恭恭敬敬给江衡行了一礼，“我们当初确实做得不应该，大尊不愿意见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。只是母亲这些年来一直惦记着您，还希望大尊您大人大量，就原谅母亲吧！”

江衡看着眼前的二人，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。

对自己来说，这些都是隔世之人了。就算曾经有过一点期冀和向往，也早就被时间给消磨得干干净净。

无爱故无恨，自然无嗔亦无喜。他们当初既然做了选择，现在又何必来说什么难过与后悔。

他这次来的主要目标就是桑真君。这个人在他的生命里程里有着重要的意义，若不是他，自己可能会来天星帝国，但绝不会来那么早。

原本他还打算慢慢去见他，却想不到他到主动过来了。

既如此，自己的金州之行也算达成了一半目标。而另一个目标，就是要见一见金州丹协的负责人祝长老，然后与他一道前往丹盟的总部。

不管如何算，桑青萝并不是他此行的目标之一。

在方镇雄说完之后，江衡并没有发表意见。

桑青萝这个时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颤抖着对江衡道：“我知道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，我对不起你。”说完就又是泪如雨下。

“也无所谓称职不称职！”江衡淡淡说道：“可能在你的生命里，我就是一个意外。既然如此，那就当做不存在就好了，又何必扯那些亏欠不亏欠做什么？”

“我这次来金州，主要就是想见一次桑真君。不管怎么说，都是他带我跨越星辰海来到这里，然后才有我的今日。如今事情已了，回头我就离开，你就当我没来过便是了。”

“衡儿……”桑青萝哭得更伤心了。

方镇雄叹道：“大尊，我们真的是知道错了！自从得知您在莽荒战场失去踪迹，母亲的心里就难过极了。还在祠堂供奉了你的灵位，早晚供奉烧香。”

江衡忍不住就想翻白眼。照他们这个意思，做了不好的事情之后，只要忏悔就没事了！

哎呀，难怪世界上的坏人那么多，实在是做坏事的报应来得太少，代价来得太低造成的。

“那可实在是不必！在方家的祠堂里供奉江家的人，只怕方家老祖宗的在天之灵都要不安稳了吧。”江衡忍不住笑了起来，“回去还是赶紧撤了去吧，实在是太不伦不类了。”

“好了，若是你们就只是来看我一眼，那现在已经看过了。我还有事要出去，就不陪几位了。”江衡轻轻点头，含笑下起了逐客令。

方镇雄无奈，只能再次行礼，搀着桑青萝走了出来。

桑真君并没有离开。不过他看见桑青萝的模样，就知道他们并没有得到江衡的谅解。

“他心里有疙瘩也是有的，毕竟当初你们做得确实不对。昔日因今日果，这也是因果循环，报应不爽啊！”桑真君叹道。

“我这一辈子，做什么都是失败！”桑青萝呜咽哭道：“少年的时候，不听我爹的话偷偷跑了出去，结果连累了江哥。后来又扔下衡儿，让他孤苦伶仃地长大。”

“再后来，也没把方哥的孩子给带好！二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