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于他们在这几年耽搁拖累了,原本拥有一定市场基础,现在几乎损失殆尽,这才是最大的过错。
说穿了,如果你企业经营得好,每年给乡政府上缴管理费和利税节节拔高,你就是从中贪占一些,只要不过分,大家也会睁只眼闭只眼。
至于说你睡两个女人算个屁啊,谁有那闲心来过问这些破事儿?
你一不是政府干部,二不是共产党员,说穿了就是政府聘请你来搞企业谋发展盈利的,只要你干得好,谁管你那些裤裆里那点儿事情?
陶永兴也知道其实自己官运一直不太好,或许这和自己的性格有关。
当年好不容易当了乡长,却遇到高乾军这个王八蛋当书记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整个尖山乡只知道高乾军,不知道他陶永兴,自己整整当了七年乡长,愣生生干了七年苦活累活,却没落得个好。
可就这样接任书记时,也争论颇大,很大程度就是一些领导认为自己没有魄力,性格太软,缺乏决断,不适合当一把手。
甚至还有传言调自己到地震局当副局长,括弧保留正科级。
这上任不到一年,农业税水利费上缴没有达到县里要求的比例,各村催缴现在也弄得天怒人怨,要继续加大力度收取,陶永兴又担心出什么意外。
这种事情不是没出现过,一旦运气不好,引发大规模群体性事件,自己这个才当了半年多的党委I书记只怕又到头了。
政府干部们的单项奖也已经积压了两个季度了,下边已经有怨言了,再拖下去只怕背后又是骂声一片,现在又遇上饲料厂这桩事儿,怎么办?
“行了!建川,你不用再说那么多,大家聚在一起不是听你来抱怨来诉苦的,既然党委决定让你去当厂长,就是让你全权负责,我只问你一句,有没有办法把厂子搞起来?如果行,现在需要乡党委政府做什么?”
痛定思痛,陶永兴知道自己需要硬气一把了,再这样前怕狼后怕虎,恐怕就真的没戏了,饲料厂没戏,自己这个书记说不定也不长久了。
“有是有,但这是背水一战,孤注一掷,陶书记,你们可能要有思想准备,这也算是破釜沉舟吧。”张建川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打算去找省农科院畜禽研究所合作。”
“我在《饲料研究》上看到一则消息,是去年的,省农科院畜禽研究所关于新型家禽配合饲料配方的一个探索,介绍他们近两年在新型家禽配合饲料配方上持续钻研,取得了一系列突破,但是目前尚未转化为生产,希望和企业合作,……”
张建川的话让众人都眼睛一亮,顾明建更是直接问道:“建川,这可以啊,只不过我们这种小厂,省农科院看得上么?”
“行不行也只有试了才知道,但是我打听了一下,好像大的企业人家都有自己的配方,担心随意改变会带来不利影响,小的厂家恐怕又不愿意投入,或者说省农科院又不愿意明珠暗投,反正现在还没有落地,我觉得这可能是咱们厂唯一机会,但这里边可能涉及到付出,或者说投入,……”
张建川说出了自己的顾虑:“省农科院那边可能要价很高,比如配方专利要价二十万,咱们答应不答应?”
所有人都倒吸凉气,二十万?万一在这配方效果不行,又或者效果普通,这二十万不是打了水漂?
还有就算是愿意,钱从哪里出?难道又从合金会里借钱?这不是越陷越深?
一干人又陷入了争执,这也在张建川预料之中,越是艰难,就越是难以做选择,现在饲料厂已经没有了容错余地,一旦再走错,那就满盘皆输再无回旋余地了。
还是无果而散。
会上争议得相当激烈,陶永兴原本鼓足的勇气和决心,又被屈双泉、廖晓邦等人的坚决反对所动摇了。
顾明建倾向于赞同,张功友则是